程霜拦住厉霆，眼眸狠厉，盯着他怒问：“他在想什么关你什么事？我刚带我离开你有什么理由阻止？”

作为最了解厉霆的人，程霜知道如何说能让他生气，也知晓怎样能让他难受。

话音落下之后，厉霆果然松开手。

他表情变幻，却掩饰着真实情感。

伪装的厉霆目光由程霜看向程琦骏，而后又落回程霜，眼底一闪而过的悲切被她看在眼里。

然而为以后的事情，即使知道这些话会伤害厉霆，程霜也没办法。

她故作冷漠，看着厉霆再次说书狠话。

“多谢你救我回来，我哥在这里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
程霜说完厉霆什么都没说，停站在原地，目光始终看着她。

厉霆好似有话要说，直到程琦骏带着程霜离开他也没开口。

离别那瞬间，程霜看到厉霆湿润眼眶。

有些决定，下了就不可能心软。

跟着程琦骏进电梯，程霜立即挣脱。

程琦骏疑惑，看见程霜眼神却不敢开口询问。

他安静站在旁边，目光始终看着程霜，后者眼里的难过和冷漠他看在眼里，即使知道是因为什么，此时的他也只能沉默。

电梯下到负一楼，程霜出去后看也没看程琦骏，径直走向停在不远处的车辆。

赵灵儿早已等在停车场，见程霜立即迈步过去，替她打开了后座的车门。

程霜上车，车窗并未降下，程琦骏站在原地，直到车辆消失。

车内，赵灵儿透过后视镜看到程霜神情，提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。

她先提及京北，说了程家以及程悦和程琳。

“程悦和赵亚光走到一次，她安排赵亚光去医院刺杀程琳，被醒来的程琦骏阻止，她被发现，还顺带污蔑了你。”

赵灵儿犹如机器人说话，整个过程不带任何感情。

她也没问程霜想法，也不问她看法和态度。

好像就是真的告诉她这件事情，仅此而已。

程霜满脑子都是蓝鲫和肯，根本没听清赵灵儿的话。

看见严肃表情，后来的路程赵灵儿都没开口。

车辆在半小时后抵达东城椒苑。

这里是程霜三年前购置的房产。

在她们来之前，赵灵儿已经找人打扫。

这里是她给何姨和妹妹选的养老的地方。

所以妹妹和何姨已经被提前接到这里。

车辆停下，翘首以盼的何姨来到门口，看见程霜模样心疼的掉眼泪。

快步到程霜身边的何姨抚摸程霜脸颊，询问她到底发生什么，说完小心抚着程霜肚子，问她孩子是否平安。

程霜怀孕的消息已经传开，不仅他们知道，就连西南的西蒙都知晓。

何姨之所以会知道，还是因为他给她打电话。

程霜顿了下，唇角露出笑意，挽着何姨手臂往别墅走，“我人没事，就是被带着去了几个地方。”

他们走到廊檐下，程霜看到一个熟悉背影。

不等她仔细查看，何姨已经把话题引开。

“这次回来就不许再出去，从今天起，你就给我好好待在家里养胎。”

“我没打算生下孩子。”

程霜一句话，让赵灵儿和何姨同时看向她。

何姨率先开口，“你的身体情况你难道不清楚吗？难道你还想伤害自己打掉这个孩子？”

程霜没回答，眼眸看向赵灵儿。

后者也看着她，却没敢在何姨面前说话。

程霜刚回来，体力消耗加上那些药剂，此时身心俱疲，也不想跟已经担心她许久没休息好的何姨争论，退步说道：“我再考虑考虑。”

这样惯用的剂量，赵灵儿看得明白，何姨却很受用。

她以为她听了自己的劝说，也放心让她去休息。

送何姨回房间，程霜跟赵灵儿一前一后前往她住的房间。

二人进去，赵灵儿便开口。

“所有人都相信你是商家的小小姐，那些散落在各地的受过商家恩惠的人都想要见见你。”

赵灵儿话语停顿，倒了杯水的程霜走到阳台，靠着围栏看她。

“后面应该还有话吧？”

程霜猜的没错，后面确实还有话。

“那些商家的仇人也盯上你，之前还派人去程家放火，程悦烧伤住院。”

“什么时候？”

程霜放下水杯，转身俯瞰院内风景。

赵灵儿走到她身边，“就在昨晚，程悦已经入院，而且……”

这次的停顿并未让程霜转头，她目光不移，依旧看着下面风景。

“而且厉久能下了命令，说谁能把你带回京北，就给他想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