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行，”陆大锤道：“金属有灵，只有手中敲打才能降伏它。不被降伏的金属，后续是不能萃灵的。”

“还有这事啊？”

“那当然了，你来试试，这里面好多门道呢。”

楚云霄拿着桌上一本万金炼锻志一边看一边说：“不麻烦你了，这上面都有，我自己看得了。”

“来嘛，昨天击穿了四品勒芒金，今天来试试这六品月风石。”

楚云霄斜眼看了陆大锤一眼道：“你看我像不像个棒槌？”

“额，啥意思？”

“五五分成！你这一单的赏金分我一半！别说什么考验，想让我白干活给你挣钱那人不可能的。”

陆大锤一愣，被叫破了心思也不尴尬，道：“五五不行，六品金属我自己也行，就是慢点罢了，八二倒是可以考虑！”

楚云霄没搭理他，对着手中的书读道：

“降伏金属的速度是一把灵武品质的关键，因为即使是生锻也无法避免金属灵力的流失。所以每一次敲打就是一次灵力流失的过程。所以要想有一把好的灵武，在选中灵石后必须寻找一名能够尽快降伏甚至击穿它的锻灵师！否则，只会让金属……”

“好了好了！”陆大锤擦了擦脑门的汗，道：“你今天降伏了它就五五，每晚一天就要少分一成，行不行？”

楚云霄一听，说道：“成交！”

说完，楚云霄走到台前拿起了锻造锤，不用试探直接用起了最大的力气。

“当！当！当！…”一锤接一锤，连续几十锤下，楚云霄停下来揉了揉被震得有些发酸的手臂一看，心凉了半截。

本以为自己轻松三锤击穿四品勒芒金，搞定这六品月风石不过是手到擒来，没想到几十锤下去，月风石变化微乎其微，照这个速度，怕是得好几天。别说五五了，恐怕最后又是个免费劳动力。

“行啊！”陆大锤也围上来看了看，反倒是很满意的叹道：“有了你，我这首席锻造师的位置怕是要不保了！”

不行，楚云霄暗自摇了摇头，这样太慢了。

他休息了片刻，又举起锤子，“当！”地敲了一下就停止。

这一下没用钳子固定，月风石一蹦老高，弹了几下落在锻造台上，不断跳动、颤抖，发出一阵嗡嗡的声响。

楚云霄闭目认真聆听着那声响，等它不动了，又是一锤子下去，然后继续听着。

如此反复十来次，陆大锤不知道楚云霄在干什么，但只是看着没有打断。

突然，他看到楚云霄不动了，反倒了摸了下眼角，而他眼角明显湿漉了一小片。

陆大锤一愣，忙道：“搞不定也不用哭啊？大不了我给你提高点分成就是了。”

楚云霄根本没回答，此时他一颗心都在这月灵石上。

“石兄，你也不屈吗？最近我正好听到了一首关于不屈的歌，我敲给你听好不好？”

陆大锤看着楚云霄跟石头说话，直接傻掉了，“兄弟，都给你行了吧？别疯啊？！”

“正是因为不屈，我们才要走下去，变成一把利刃，刺穿世界的迷雾，征服它，改变它！”

一句说完，楚云霄气势陡增，手中锤子不断敲击。

“当当！当当当当！当当当！当当当当当当当！当当！……”

懵逼了的陆大锤看着行为诡异的楚云霄用一种特殊的节奏敲击起来。

一开始没觉得什么，可是不一会，眼角不由得湿润了起来。

一种强烈的情绪突然涌在心间，他说不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情绪，只觉得月灵石那“当当”的声音如歌如哭，如泣如诉，引得自己忍不住就想起了好多的事情，就是止不住想要流泪。

然而这时，那当当的节奏突然加快！好像那些委屈、悲伤、无力、无奈都化作一股力量，一股想要爆发、吞灭天地的强大的力量…

“当！”

最后一声传来，余音绕梁。

陆大锤回味了许久才回过神来，却见楚云霄已经抱着那本书又看了起来。刚才的一切竟然是自己梦怔了吗？

“你说的，都给我的，可不许不认账！”

陆大锤听到楚云霄这么一说，连忙看向锻造台。哪还有什么月灵石，台上只剩下一个已经锻造好的枪头粗胚。

“刚才那是什么锤法？”陆大锤没有纠结分成的问题，激动地问道。

“想学吗？我教你啊？”

陆大锤点了点头，又苦笑地摇了摇头道：“我想学，但我学不了。且不说那锤法的力道和频率，就是那种感觉，我也驾驭不了。”

楚云霄有些出神的说道：“说实话，我也不知道应该叫什么锤法，因为我还不知道那首歌的名字。如果让我来取的话，我愿意叫它笑世歌，笑世锤法。”

“笑世？可我听到的都是悲凉和凄惨，哪里有一点值得笑的地方？